沈长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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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黑/太中】甜食杀手

作为感谢点梗并且临时再有的灵感,于是送给 @MisttsiM 的文

是另外一个视角的杀手宰x牙医(体术师)中



太宰治爱吃甜食,虽然不是说像蟹肉罐头的那种可以达到每顿都要的程度,但是的确他也爱吃甜食。

甜食可以改变很多东西,例如说坏情绪,哪怕是奶油甜的发腻,稍微含一口也能缓解一部分情绪。

对于那些在学校的知识在提早摄入的时候,他就觉得甜食可以缓解在夜间还得待实训室被强制练习研究枪支拼装的枯燥。

他睡眠日常不好,哪怕拼装完任务安排的十支枪,达到了计时标准,也依旧能计算自己还有多久时间可以获得甜食,唯独算不出的只有他自己的休息时间。睡眠过浅,训练导致的有风吹草动便会醒,只是因为为了不惊扰其他人便可继续躺着装睡——他骗过了教官很多次。

他并不是一块完整的当杀手的料,甚至相比而言他像是个糖罐子——对甜度的可接受程度过高。

这个情况可能是个人天赋,对比早期倒是无所谓。

他甚至有更好的消磨时间的方法,一不舒服便吃糖,或者是去找最好的店家的羊羹,再或是布丁,果酱,所有的甜品或者和甜相关的吃食便一一试过去。

但是甜食固然好吃,一忙又是忘记休息,有时记得漱口便漱口,不记得的时候便是困得厉害再睡了。

倒是对牙齿保护完全没有很好的意识,就算是一次又一次被叮嘱,也是被训练成果可观导致错开了这件不太让人放心上的事情。


城区规划把老城区与新城区隔开,倒是唯独在建公园的旁边有间诊所一直没有被搬走,有传言是私人诊所,敢接别人不敢接的单,只要钱够就可以,无论伤多重。

但是太宰去逛过很多次,公园也好还是那间诊所,他不觉得楼房摆着能有什么冲突,但是有任务在他手上,交易为提供定期为一年的甜食以及不小数目的金额,为的是查清楚并且最好把人除掉。

这个单子他本来是没有接的,奈何在甜食限定期对方已经大方到愿意出到一年的情况,太宰治也不是非得占着甜头不让的情况。

巧就巧在,太宰治迎来了人生第一次够的他刻骨铭心的疼痛,足以抵过被枪打伤在他心目中的地位——牙疼。

都说牙疼不是病,疼起来要命,起先年轻的杀手先生太宰治并不觉得有什么,倒是某日牙齿隐隐约约有着奇怪又难受的痛感,这倒是没什么,也可能只是长时间以来都有的但是不明显的情况,作为杀手准则,轻微的疼痛基本是不足以放在心上的。

直到恰好那天天气热,太宰治以平常心喝了口冰水后。

爽是挺爽的,就是时效有点快,在太宰治还没来得及爽够之后,他一度怀疑自己吞的不是水,而是正在运作的电锯,顺带在跳动似的带着伐木一样的屠杀方式去扼杀他的所有思维以及触感,导致片刻的思维空白,并且延伸为疼痛。不仅如此,疼痛带着敲锣打鼓一样的庞大阵势,从患处一点点往外挣扎,以每秒不知道几下的频率打击着他的清醒,甚至有种牙齿不顾及自身的坚硬,活过来一样的在患处跳动的感觉。

过于不妙,但是也已经顾不得已是算件好事情,他那天为了不被发现提前换了套国中生的校服,对于这个点为什么会有个国中生不在上课还能来市区诊所的理由他也都算盘想好了,直到进去了之后,他看见了个身高和当时自己相比还要矮一些的橘发男人趴在桌前睡觉,桌上还放着课本。

至于身高这件事情在之后等的太宰治身高稳定后,太宰治还会想个好几次,那是他印象里还能难得觉得这个橘发青年不会太矮的事后,然后总结结论为:那个时候自己也才刚长个没多久。

这是后话。

太宰治很诧异于诊所里面的陈设,分明是个牙科诊所,什么接单不接单的情况,随后他感觉到了目光,在周围看了一圈后低头与橘发青年对视,迎来他们第一次对话。

“是要医牙吗,不是的话我还想继续睡觉。”

“?”这句话可真的是十分不客气,纵使对方声音以及其他的方面都不错,“如果不是医牙为什么回来这里。”

“因为有的人以为这里是私下的黑诊所,看你穿着国中生校服,以为是走错了。”

橘发青年稍微掠过了一丝视线,随后揉揉自己脑袋撑着桌子起来,带着太宰治去椅子上坐着,自己去准备器材。

太宰治自然照办,牙疼似乎因为见着人忽然停了些动静,直到他咬了咬牙。

年轻的杀手先生因为自己的贸然举动付出了小代价。

疼痛向来是不讲道理的,无论是撕裂还是酸痛或者是麻,它总能调动细微的神经跳动以至于要么加重,要么疼痛继续,说平稳倒是还带着刺激感,就算是止痛药服用也有那么几分钟的过渡期。

直到太宰治下巴被橘发青年托住,“别咬着,本来就疼你还咬着。”

对方似乎是有着十足的经验又显得懒散,倒是眸子亮着蓝,太宰治嗅到了薄荷的味道。

“自我介绍一下,中原中也,是这间牙科诊所的唯一仅有的牙科医生。”

“我不好奇大夫到底叫什么,倒...”话没能允许说完,太宰治看见人眼里一丝计谋得逞的样子,奈何对方的器械也是快,已经开始查看他的痛处定位,那个不用舌头或者是手都能知道的地方。

并且在诊断消炎完事后,宣判他的甜食期到此中断。


没有办法,说出去一个杀手因为牙疼而不能处理好状态就是自己失策。

但是该有的信息也有了,拎了实地考察完的报告送上去,得到的是金主的质疑。

“中原中也,还没当上医生怎么开的诊所。”

太宰治没顾及那么多,关于对方是不是真医生还是说是假医生,起码牙齿消炎完的确舒服多了,倒是杀手没接着杀手的单子接了个帮忙查人这种单子实在是匪夷所思。

“所以任务到底是什么?”这是太宰治所关心的事情。

得到的是一部分情报,关于金主的对家在公园附近有交接的点,但私下搜查就剩了那家诊所。太宰治对此表示,能退单吗。

于是他失去了一年份的甜食,倒是赔偿金有了一大笔。

也算是好事,把一部分功劳归在牙医那边也未尝不可。

到底是年轻,算了一圈没有想到的是自己被金主算计,在公园附近被人动了手,时隔整修时间,位置说偏不偏说交通便利,夜间倒还真的是没什么车。以一敌多一向不是好事,就算技术高,未免还是挂了彩,翻来覆去又没有的法,明明已经穿的是国中生到校服也没能躲得过。在直觉反应下太宰治选择了看起来熟悉的路。

等到他到了,才反应过来什么叫看起来熟悉,他跑到了中也的诊所。

不确定进去会有什么情况,正决定自己要翻窗进去讨得消毒用品即可,还是说被发现了威胁一下见过面的牙医都是自己干过的事情,盘算一圈,倒是听得有人追过来,一狠心翻了窗进去恰好打碎了放在窗边的花盆,泥土落了瓷砖一片,也顾不及那么多,顺手将窗关上,就近找了个墙角窝着。

好是挺好,直到太宰治抬头看见了旁边楼道口的那扇门亮灯的同时,他透过了小门栏看见了光和背光的蓝眼睛。

随后门开了。


太宰治是被疼醒的。

上衣被解开并且被掀了放他肚子上,和往常不一样并没有闻着酒精的味道,药水触感是凉的和的确被消毒的时候疼的不行有什么关系,中也正在进行下一步步骤:上药包扎。

动作娴熟,力度也刚好甚至有注意避开伤口,但是这次和酒精消毒的感觉来的还更剧烈的被液体消毒的疼痛感,太宰治刚醒一时半会也说不出话,周围灯光并没有开很亮,并且他在一个房间——应该是中也把他带上来的。

“这里是诊所楼上,我住的地方。”

太宰治扭头,对接中也的目光随后闭眼想到晕之前的那个画面,不知道是该庆幸是中也,还是自己是疼痛加惊吓加失血而晕过去的。

“原来中也有从门栏看人的习惯啊。”不满被太宰小声嘀咕出来,他有一瞬还是觉得像是要追杀他的那群人。

“明明是你把我放在窗台的花打碎了,坐客厅看书恰好就听见了,我自己的地方还不能允许我下来了?”

一时间两个人忽然出奇的安静,太宰在心里盘算中也到底猜到多少,直到伤口被包扎好,绷带勒紧。太宰治半疼半疑惑的看着中也视线一直专注在自己绷带的结。

“你一个好学生,这是被不良拦着了吗还伤这么重?”

太宰治感觉心口有什么东西噎了许久,但不得不说中也给了他一个很好的台阶甚至不用自己开口找谎。

“帮同学打架。”太宰治看见中也抬头有些不信又觉得只有这种可能的眼神,甚至还有些好玩的看热闹的情况——他不确定自己看的准不准,一晚上身上疼加累是真,困得厉害还因为疼醒了过来实在是太难受了。

比扣他一年份甜食还难受。

“那你身手还挺好的。”这句话不知道是纯心夸赞还是一句反话,反正太宰治没有听出来,中也也没有很表现,给人倒了杯水顺带去找止疼药的时候太宰治才稍微松口气。


在那次身上的伤好了之后,太宰治接着道谢机会,还特意找组织里年级长的前辈去当了回自己家长,装模作样圆了个像样的场。

中也倒是一副没什么大的事情,顺带数落了一通太宰治在他这里养伤期间的挑食和胡闹——关于执意要吃甜食的情况及详细次数,并且嘱咐了不能给太宰治摄入过多蛋白质还有糖分,以及一次看牙的钱和养伤期间总计消费。

“中也记的好清楚啊。”太宰治不知道说什么好,直接现金结算会被怀疑你一个国中生哪来的那么多钱,说兼职也不实际,找了前辈来圆场被告状也是头疼。

中也倒是没有很在意,把账本清点完只是塞进桌子,看了看太宰和旁边那位,“我这是出于负责,汇报一下你给我添的麻烦,钱又不算你的。真要算你的估计我得翻倍。”

这还真是什么都敢来的啊,太宰心下感叹,就算是听中也说到一半也知道这家伙半开玩笑半认真把自己玩笑话听进去了,但是后面这句话真的是不得不躁,顺便不满,“什么嘛!中也好不讲道理。”

好一个不满,带着中也直接撑着桌子站起来瞪太宰治,“太宰治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太宰哪甘示弱,就着桌子前倾大声讲自己讲理的情况,“明明有很好的试着做午餐晚餐的作为报答。”引得中也听完倒是真的又气又笑,“你少来,酱油醋料酒分不清楚,糖盐混合,厨房没给你炸掉就算好的。”

两个人这才意识到旁边还有位前辈,还没来得及声辩,见得对方听完赞赏,“中原大夫和太宰相处的感情很好啊。”

噎的两个人哑口无言心里互相斗殴——谁要和这家伙关系好。


事情也算的过去。

太宰治在组织里修整的几日,旧日的金主早就因为其他情况结了梁子,被人做掉,好巧不巧是最后一面碰的是太宰治,对方穿着往日的国中生校服在巷子口看见了里面的情况,等着其他人走了,金主剩的那一口气因见到人而吊着上不敢上下不敢下,歉不敢道,命也不敢求。

太宰治那天心情倒是不错,下雨天他身上就一把枪一把伞,倒是天冷,加了件外套,也没很好穿着只是简单披着——上一个任务完,同伴顺手塞的外套。

“好久不见,要我帮一把吗?”太宰走到人面前蹲下,监控死角就算有声音也不会有太大关系,对方性命至多不超过五分钟,倒不如看看对方选择而已。

他看见了男人艰难对着他点头,说了句请。

随后枪口递在颈部侧方,补了三枪,还了当初自己身上被追的时候三处最重的伤口——中也给他包扎之后帮他调理的那几天和他说的。


太宰治在成年的时间去了中也的诊所,张口拿着需要社会实践为由搪塞了中也的疑问,中也倒是没在意。

直到被太宰治追问,“我印象里你也没这么矮。”

中也刚想着要拿什么理由跳过这个话题,太宰的话倒是提前一步传达过来了,“大概是因为我在长个吧。”

“我当初也长了十厘米。”中也不满,看着太宰忍笑着一副欠打的样子,计算太宰治距离自己拳头打过去还剩几秒。

太宰治自然是一副对不起下次还敢的样子,身体诚实离座,在安全距离范围内丢出最后的放弃生还选项。

他对中也丢出了不要命的疑问——“从一米五到一米六?”

于是在太宰治面对社会实践前,获得了来着中也的社会性关怀,并且扣除一周的蟹肉罐头和甜食。


但是太宰治的任务依旧接,中也那边只是白天待着就行,中也倒是无所谓,钥匙丢了一把给太宰,无所谓太宰每日回来会给自己的花多添一支,还是说带了什么小零食。

近似小孩子的回礼方式,直到某天太宰治给他带了瓶他想了很久但是出于不暴露自己的实际能力的情况,只收了单数的同样的一瓶红酒。

理由是家长觉得交给中也帮忙看着太宰太辛苦而给的回礼。

中也嘴上没说什么,礼物收归收,私底下疑心还是有一些,不好明面说——毕竟有过一次悄悄跟着半夜出门的太宰结果迷路完又忘记带钥匙,待在别人店里住了一宿回来看见太宰治在帮忙打扫诊所,借着没注意的情况成功翻窗回自己房间。

并且装作只是晚起的样子。

中也从来就不是简单的牙科医生,这一点对于太宰治来说,到底是来的少了,只有在中也要追着他揍的时候才会补一句,“中也的精神旺盛体能也好,不像是简单的牙科医生。”

心虚会忽然冒出来,但心虚是一回事,斗嘴是另外一回事,示弱是不允许的情况,中也便会回敬一句,“你也不像是什么安分的国中生。”

于是两个人会同时陷入一分钟的迷之沉默。


直到某天在太宰治寻思着接着的任务是,避开和这次目标身边的体术师正面交锋但是又要拖住对方的时候,太宰难得的听中也说,中也要出差。

“你不是私人诊所吗?”又没有上下级,哪来的出差,还是牙科医生。纳闷归纳闷,但是这种事情又不是太宰治能做主的,也就顺带见着中也也有些为难的情况补了句,“没事,我刚好明天就回家了,家里有事。”

但是太宰在转身回房间的时候恰好听见一丝很巧的松了口气的声音,满眼怀疑扭头只看见中也低头安分喝茶。

应该没有问题,但是有问题又找不到证据。

只能等着第二天到了地点,又在想,这次的金主为什么会安排一个杀手去拖住一个体术师?又不能正面交锋又只能拦住。

思来想去,要在宴会上被当做请的替演的人员,被刺杀的目标自己要解决还得拖住体术师,倒不像是排名之后的人,不问还好,信息调出来的时候恰好被酒打翻,以至于资料上就显了一行字,国家体术师资格证标准执行考官之一。

太宰治想了想,让杀手排行第一的去拖住国家级的体术师这个安排,说有意思也有意思吧。


只是万万没想到体术师会是这次参演人员中分配到他的舞伴,对方个子不高,应要求的确带了面具,台下正对着的就是刺杀目标,但是问题在于他拖住的并不是刺杀目标雇佣的体术师,他这次拖住的目标,是抢生意的对家。

问题出在了什么地方,他不清楚,倒是对方礼帽上的黑纱配合着面具,灯光亮起来的时候那双眼睛倒是凌冽又张扬。

只是手在接过的同时目光的对视以及手部的触感太宰治觉察到了一点,他的现在这位有着好看的眼睛的舞伴,是个小个子男性。

尽管不清楚为什么对方穿着礼服裙细不细看,从俯视视角的确没有认出来,如果不是有注意到对方的喉结,在他单膝下跪牵着舞伴的手对方绕着自己转的时候,灯光在忽然断电前太宰看见了人略过的一丝挑衅。

但是黑了灯光自然是没有多的选择,太宰在舞伴要松手的时候忽然握紧起身,对方没有吭声,手套摩擦还能打滑,多半拖不住多少。

得亏是团队作战,等着灯亮起之前,太宰才反应自己反被拽走。

“我亲爱的对手先生,就这么一定要执意拖住我吗?”

这个声音有点耳熟,但是经过了变声器更改,太宰也不确定起来对方到底是谁,也只好回应了一句,“分明是对手小姐不肯松手吧。”

灯和手上力度是恢复的,时间到了撤退的时分。

最后结算结果是算着太宰治这群杀手手上,所以酬金加倍。

但是太宰治没有多的心思,他倒是好奇,那个对应和自己的对手到底会是谁。


太宰在回中也诊所的同时刚好看见中也开门,正要开口的时候他嗅到了之前在和人不算交手的较量的时候女士香水的味道,随后捕捉中也回头看着他站身后被吓了一跳的直接回答,“怎么是你。”

“中也回来好早啊。”太宰颇有兴趣看了看中也,他心里有了一半的数。

“你这是去哪晃了一圈,身上还带了香水的味道。”中也扭头回去,开了门直接进去,回头随意看了眼太宰,但是走路姿势有些不自然。

“去当了临时演员,舞伴身上有香水就带着了。”太宰跟着进去,看着中也上楼坐沙发上揉了揉小腿,索性坐沙发扶手上看着,“倒是中也这个香水味道是女士香,和我今天碰见的舞伴用的是一样的。”

“我倒是碰着个到处乱跑的,我们那边忽然停电对方拽着我走窗台位置被我拽...会.了.安.全.出.口。”中也本是随意的边听边说着自己今日情况,结果听着了女士香和舞伴,半疑惑盯着太宰最后明了后说完了话,沉默半分钟,“你不会...”

“我亲爱的对手先生。”太宰治起身顺带伸了个懒腰,附身下去看着中也的眼睛,尽管没有当时那一股子凌冽的感觉,但是不得不感叹中也的反应实在是慢,“你是不是应该和我解释一下,您什么时候当的体术师。”

太宰感觉到中也的兴致起来了,拽了他领子下来直接回敬,“那排名第一的杀手先生,从牙疼倒翻窗台到今天还会走反方向的这种蠢事,也该和我解释一下吧。”

“明明是灯黑了看不清,中也猜出来了也不笨嘛。”太宰将头偏开。

中也不吃这套,把人拽了下来塞了抱枕砸人脸上,反送一句,“所以今天当时就应该请你体会手腕脱臼。”

“过分。”两个人同时回应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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